「在這年代戴著腳鐐繼續跳舞」,謝謝 @dl.thevoc 💚
Posted @withregram • @dl.thevoc 【 電笠 People / 陳嘉、枯毫 專訪 】
「歌詞本身一定會有詩的意味和文學性質存在,就如我們讀文學史時,經常提及唐詩到宋詞,詞有個別名叫『詩餘』。」
香港詩人枯毫,聯同獨立唱作人陳嘉,藉「花樹留聲詩性歌詞創作計劃」以文學跨越音樂,為香港已故詩人戴天創作一首屬於 2024 的作品 —— 戴天以日寫夜的詩作特色,以《逢魔時》重新演繹。
▍戴天詩作 日夜交錯
「我覺得以戴天本身的背景而言,意象運用挺靈活的,而且創新性相當之高。」枯毫所說的,讓我們不難聯想到戴天具前衛性的名作〈一匹奔跑的斑馬〉:日子是一匹奔跑的斑馬 / 白日 / 總是間雜著 / 夜。白天與黑夜交替,在疾風下成灰色 —— 1969 年之作,至今仍為人津津樂道。
「他會有輕鬆的地方,例如〈京都十首〉去寫自己的所見所聞。他的詩作亦有孩趣的部分,是個挺貼地的詩人。」枯毫續分享,他感覺戴天並非以餐風飲露、高潔形象示人,在社會公共性而言,放諸給他者閱讀時,對於不同時代的人去接觸亦有所得著。
「當我讀畢整部詩集,我發現有些意象挺高度地重複出現。令我特別想到,到底有什麼原因,或怎樣啟發他以此方式創作。」他以戴天「河流」意象為例,就如陳嘉在戴天的詩作所感受到的「壓抑」 ,而當中牽涉他本身一個巨大的人文關懷 —— 「戴天已離開我們三年,所以當我們設計時,我們的想法是,怎樣用 2024 的時代去表達?」
▍香港詩與 Afro 實驗性之作
「我和枯毫讀畢戴天《骨的呻吟》詩集後,我在我們閒聊當中抽取一些字眼出來創作。始終戴天寫詩有他的年代,我們重新創作也有現在這年代的事,究竟如何令這年代的人感受到當時的感覺?未必是這年代,但創作該感覺亦是我們的挑戰。」陳嘉如是說。
讀畢詩集的感受,慢慢疊加在創作之上。「當中的體驗我覺得比較特殊,或者較有趣的是,音樂和詞好像相輔相成、一起成長。」為香港已故詩人創作詞曲,屬一種實驗性的過程,枯毫直言他亦有意識地在填詞時盡量避開一些常見的字眼,陳嘉亦分享,比起流行曲直接易明,這詞比較著重意境,再多一點細節。
二人以「現在的人怎樣解讀、欣賞戴天詩作」為切入點,陳嘉分享創作音樂的過程 —— 重重複複之感𧗠生「勞動」的概念:「勞動通常很多聲音夾雜在內,一些比較器械、不停揼揼揼的感覺,所以在聲音選取上有這個選擇。」
此外《逢魔時》曲風以 Afrobeats (非洲音樂的一種,如 Tyla 《Water》)作創作,Afrobeats 節拍層次豐富,陳嘉以當中的跳動與律動感呈現詩作的重複機械感。「花樹留聲」將於 11 月 30 日舉辦成果音樂會,四組詩人 x 音樂人將於音樂會呈現文學跨越音樂的創作實驗,呼應香港已故詩人馬覺、梁秉鈞、蔡炎培和戴天,為文學與音樂提供不同可能性。
▍戴著腳鐐跳舞
提及文學或音樂創作,時代太快,創作受限,孰好孰壞?枯毫以近體詩為例闡述:「近體詩可能有很多平仄、要押很多險韻,其實是不利創作。但如果做得到,它又是一個相當有價值的創作。」
「我很願意去說一句,我是一個可以戴著腳鐐都繼續跳舞的人。我會用這精神繼續走文學創作的路。」
Interview and text by Tszkiu
Photo by JoJo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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